摸一天是一天

在无尽寒夜中挑起灯火 2

群星结局,但褪色者没跟菈妮走。

玛利喀斯x褪色者,大概是以无上意志暂时无力插手而导致外神入侵交界地为假设的背景下旅行的故事,有ooc


在空气仿佛都静止了一般的尴尬气氛中,玛利喀斯慢慢把头抬了起来,试图装作什么都没干的样子,只不过在褪色者从脖颈后摸了一手口水后,这个尝试毫无疑问是失败了。

他张了张嘴,最后憋出一句:“听我解释。”

哦天哪。

玛利喀斯现在简直想给刚才的自己一巴掌,解释什么,因为你真的很香我没忍住?

“我闻起来很香吗?”

“嗯……嗯?!”

玛利喀斯先是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接着又立马反应了过来,视角向下移动正好能看见褪色者脸上略显怪异的笑容。

他有些坐立不安,这种颇具危险性且没有自控力的行为他自从幼年时就不再做了,成为玛莉卡的黑剑后更是出了名的严肃和一丝不苟,谁知道今天竟会如此失态。

褪色者就这样抬起头盯了他一段时间,直到半狼被盯到背后发毛才收回视线,依依不舍地从温暖的皮毛中站起身,从地上提起刚开始战斗就被放置在安全位置的提灯,轻描淡写地将这件事抛在身后。

“不必担忧,”他从腰间的挎包中取出一块软布,轻轻擦拭起灯罩,平静地安抚着玛利喀斯,“你能做出这种行为反而正合我意。”

“……正合你意?”玛利喀斯愣了一下,不解地问。

“这个解释起来有些复杂……等以后的吧。”褪色者的目光都没从提灯上移开半分,只是含糊其辞地将其糊弄了过去。

这个答案显然没办法说服玛利喀斯,但半狼在思考了一段时间后还是放弃了继续追问下去的冲动,即便褪色者肉眼可见得有事瞒着他,但这点隐瞒就目前来看并不会影响他们二人之间的契约,为了之后合作愉快,他觉得自己应该适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褪色者显然是捕捉到了玛利喀斯的那份默许,作为回应,他堪堪在灯罩快被擦破前把那块软布收了回去,并且终于开始说明自己接下来的目的地。

“我要去一趟红狮子城,”为了避免玛利喀斯听不明白——或者说,几十年不出门的他能听明白才出了鬼,褪色者大致解释了一下盖利德现在的情况,“……大约三年前,盖利德彻底被猩红腐败占领,红狮子城是防守腐败的最后据点,也是最后一次腐败爆发的源头。”

从内部爆发的猩红腐败几乎在一夜之间就将整座城池化作泥沼,以至于王室前来寻找腐化原因时几乎无从下手,虽说原因其实不言自明——与这种可怖的现象对抗,能坚持这么长时间已经是奇迹,有人被绝望吞噬从而投奔腐败也并非是没有可能,总而言之,红狮子城的沦陷最后被定性为腐败眷属的内部渗透。

“……为了防止腐败的源头将影响扩散至其他地域,我们在城里设置了某种能阻止腐败蔓延的装置,现在正好到了定期维护的时间。”褪色者在地图上大致划出了腐败最严重的区域,在看到玛利喀斯点头后结束了解释的环节。

他突然拍了拍手,风雪呼啸着在他面前堆砌成了一个奇怪的生物,似是骏马,却又在头上长着一对牛角,晶莹剔透的冰晶身躯微微颤抖,片刻后居然自行走到了褪色者的身前!

玛利喀斯暗自在心底考量起这惊人的一幕,他并非没有见过那些操控冰雪的法术,但那些法术制造的冰雪毫无疑问都是死物,哪怕是通过其他法术来进一步控制,也不会像他眼前这个生物那般灵动。

与其说是操纵,不如说是赋予其生命。

这个惊人的念头在玛利喀斯的脑海里一闪而过,他摇摇头,将那些浮沉不定的妄想挥出头脑,没有事实根据的妄想也终归是妄想罢了,想要找到背后的真相,他还有的是时间。

玛利喀斯回避了褪色者疑惑的眼神,快步跟了上去。

 

时间在前行的路上被飞速抛在身后,在不知不觉中,两人已经一同旅行了一周的时间。

野兽神殿与红狮子城之间有这么远的距离吗?在某次停下脚步休整的时候,玛利喀斯曾向褪色者问道,以他的脚程,哪怕是横穿盖利德,在以前也不需要这么长的时间。

褪色者的回答是一如既往的含糊其辞,最后以不好解释为结尾,而玛利喀斯紧盯着他,不明白他为何做此隐瞒,明明他们至少还需要共事至少一年,但褪色者却好像完全不打算解释这些不合理之处。

在两人之间的关系彻底陷入冰点前,红狮子城高耸但破败的城墙终于出现在地平线的彼端。

猩红的植被在缝隙中狂乱生长,使得城池从远处看上去像是一朵盛开的花朵,但只要稍微靠近一点就能发现败絮其中,至少玛利喀斯已经为空气中弥漫的腐臭气味皱起了眉头。

等到了城门外,褪色者翻身从那神奇的生物身上跃下,在迷蒙的红雾中点起了灯,如同冰雪消融一般,那些雾气在苍白的灯光照射下消隐无踪。

玛利喀斯还没来得及为这神奇的一幕惊讶,就听见了褪色者平静的声音,“我自己一个人就够,这里很安全,你可以先在外面等我一会。”

这回半狼可不打算轻松放他过去,只见他抱起胳膊,语气不快地说:“我需要一个解释。”

如果说之前褪色者的那些隐瞒只是因为不信任,那他现在的举动可谓是彻底的莫名其妙,明明在契约中规定玛利喀斯的工作是保护他的安全,却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下要单独行动,看上去就像是要去送死一样。

褪色者与玛利喀斯对视了一会,最后服软地叹了口气,“我会解释的,只要等我从里面出来,你想知道的,只要我能回答的都会如实告诉你。”

“那我为什么不能跟着进去?”玛利喀斯不依不饶地问。

“因为要是想进这里需要一些保护措施,”褪色者举起提灯在玛利喀斯面前晃了晃,表示这就是他的保护措施,“但我还没来得及给你也制作一个。”

“为了你的安全,同时也为了我不被契约反噬,我希望你能在外面待到我检查完毕。”

玛利喀斯沉默了一会儿,他目前收获了自己想要的,并且也明白不能把褪色者逼得太紧,于是他最后艰难地点了点头。

褪色者的背影消失在城门后,红雾迅速重新汇聚在他经过的区域,将一切再次遮盖住,玛利喀斯收回了视线,决定在漫长的等待时光中在这城池外围转一转。

他这一转还真发现了些东西,比如那些猩红的雾气和荆棘只充斥在红狮子城外大概百米的范围内,看来至少褪色者口中抑制腐败蔓延的装置并不是虚言,还有一些修建得极其紧密的矮墙,大概是因为用了某种特殊材质或法术的原因,这些墙无比的炽热,并且在发出一种暗红色的光芒。

玛利喀斯好奇地蹲坐在地上,来回打量着这奇特的矮墙,他之前偶尔从神殿出来透气时,曾远远地看见过这些暗红色的东西,但他当时并不知道那是什么,现在看来,这可能是一种防止腐败蔓延的东西?玛利喀斯看了看并未蔓延到墙上的猩红植被,大胆猜测道。

正当半狼无所事事地观察火墙时,他的耳朵突然动了动,捕捉到了附近的一些微小动静,玛利喀斯立刻警戒起来,压低身子隐藏起身躯,静待不速之客靠近。

呼救声,玛利喀斯在细细聆听后做出判断,但为什么会有呼救声?在盖利德?在猩红腐败的源头之一?不过在一个更致命的问题面前,这些问题都不再是问题了——这个呼救声听上去和褪色者本人的声音一模一样。

考虑到褪色者本人恐怖的实力,玛利喀斯不得不考虑这呼救其实是伪装的可能,所以直到褪色者因恐惧而无比扭曲的脸出现在他的视野里,他也没从掩体后探出身来。

“救救我!!”

虽然玛利喀斯并未显出身形,但这个与褪色者有着同等样貌与声音的人却好像一眼就看穿了他的位置,像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般拼命向他跑去。

当玛利喀斯认真考虑是否要阻止此人靠近时,一阵强烈的危机感却突然袭上心头,惊地他汗毛倒竖,猛地向侧边一滚。

先是飞溅的鲜血,后是因绝望和疼痛而急剧缩小的瞳孔,最后到达的是尖锐刺耳的破空声,不知从何而来的锐利冰锥穿透了玛利喀斯眼前人类的胸腔,带着巨力将他整个人都钉在地面上。

在扭曲到不成腔调的惨叫声中,玛利喀斯听见了褪色者恼火的声音,“你不会真以为那点小把戏能困住我吧?”

玛利喀斯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扭过头去,看见了褪色者略显狼狈的身影,浅灰色的头发凌乱地垂在身体各处,左肩膀处血肉模糊,手臂无力地垂在腰侧,右手提着的灯有一半被冰霜所覆盖,发出的灯光忽明忽暗,整个人像是刚从战场上幸存下来一样。

只见褪色者快步走到那人的身前,对着头部用力踩了下去,在随之响起的哀嚎声中嫌恶地补充道,“还是说你觉得,你能用那种,令人作呕的力量,杀了我?!”

他每停顿一次,都有一支冰刀从半空中落下,深深刺进那人的四肢,就像是被固定住的标本一般被钉死在这片猩红的土地上。

挣扎和惨叫声逐渐停息,在长袍的下半部分都被飞溅的血液染红后,褪色者才喘了口气,冲着玛利喀斯的方向伸出了手,“借个火。”

玛利喀斯很早就站在了褪色者的身后,看完了折磨的全过程,但半狼现在没做任何动作,只是抱着胳膊盯着他。

“……我们可以一会再说这件事,”褪色者沉默了一会,请求道,“我现在需要命定之死,只要一点——”

“我现在就需要一个解释!!”

玛利喀斯粗暴地打断了褪色者的话,话中隐藏的怒火令褪色者不禁缩了缩身子,有些畏缩地看向半狼,即便看不到玛利喀斯长袍兜帽下的脸,但他依旧能想象出那副暴怒的神情。

至于玛利喀斯,他现在简直要气疯了,褪色者一路上对关键问题含糊其辞的态度本就已经快将他的耐心消耗殆尽,而现在,看看艾尔登之王这幅狼狈的模样吧,这就是他所宣称的“非常安全”、“一个人也没问题”?

一想到自己很有可能差点与玛莉卡彻底天人永隔,仿佛无底深渊般的恐惧与绝望就将玛利喀斯包围,而后化作纯粹的怒火,直指眼前好像被吓住了的人类。

半狼竭尽全力忍住了撕咬的冲动,但还是不可避免地露出了獠牙,他几乎是吼出的声,“说吧!给我听听你有什么可解释的!!”

褪色者半晌都没有动弹,只是低着头,躲避着半狼的目光,而在玛利喀斯最后一根理智的弦即将崩断之前,他终于长叹了一口气,疲惫地抬起头来,“你想要知道些什么?”

褪色者这个莫名其妙的态度完全不在玛利喀斯的预测之内,骤然升起的惊讶甚至抵消了一部分的愤怒,以至于令他一瞬间忘了自己要问些什么,不过他很快就回过神来,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虽然玛利喀斯并没有特指,但想都不用想都是在问从声音乃至样貌都一模一样的二人。

“本体和分身。”

褪色者不假思索地回答道,但是玛利喀斯看起来显然是不太满意的样子,直觉告诉他这之下肯定还藏着什么更深层次的秘密。

“我需要一个更详细的答案。”

面对玛利喀斯不依不饶的态度,褪色者非但没有立刻回答,反而也丢出了一个问题,“你知道腐败女神,真实之母,祖灵,或者其他类似的存在吗?”

玛利喀斯点了点头,他作为玛莉卡的影子,自然见证了米凯拉与玛莲妮亚兄妹的出生以及玛莲妮亚身上发生的惨剧。

“那我就好解释多了,”褪色者再次发出一声叹息,“现在那些东西被我们称为星兽,而我身上就是寄生了一个类似的存在。”

“……当然,我并非是它的眷属或者是狂信徒什么的,”大概是注意到了玛利喀斯的紧张,他连忙解释道,“我是被迫与其共存的。”

提到共存这个词时,褪色者的表情像是突发了牙痛般扭曲了一瞬,但他很快便面色如常地接着说了下去。

“至于这个家伙,”他冲着地上几乎不再动弹的躯体踢了一脚,收获了一声闷哼,“是我通过特殊方法分裂出的分身,被分配了一部分的星兽力量,但是如你所见,他失控了。”

“不但没完成自己应做的工作,反而用星兽的力量给我设下了陷阱,”褪色者瞥了一眼自己肩膀上的伤口,“当然也有我没做任何准备的原因。”

“所以我现在需要你的命定之死一用,”他再次伸出了手,“按理说他还有两年的使用期限呢。”

玛利喀斯一时有些难以消化这些信息,也不知道到底是褪色者体内存在星兽,还是本体与分身相互攻击更令他惊讶一些,如果硬要说的话,褪色者把分身当成物品来使用这一点倒是更吸引他的注意力,他还从未见过与自己的分身内斗的人。

玛利喀斯想了很多,但他此时只是心情复杂地托起一朵红黑色的火苗递了过去,同时重复道,“我需要一个更详细的答案……但不必是现在。”

“……谢谢。”

见玛利喀斯的态度软化下来,褪色者显然是松了口气,但他并没有立刻接过那朵命定之死的火焰,而是轻轻摇了摇手上的提灯,将那火焰牵引至灯的附近,并慢慢调节提灯的光芒。

灯光在苍白、明黄、暗紫、赤红之间反复转换,最终慢慢转变为与那火焰类似的红黑色泽,灯罩在这时自动滑开,等那火焰缓缓飘进灯芯处又轻轻关上。

玛利喀斯疑惑地看褪色者在那里摆弄,不明白这通操作究竟是在干什么,而他下一刻就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向那提灯周围环绕着的黑红色火环。

命定之死竟会如此轻易地被复现吗?他有些混乱地想,但在稍微静下心感受后,他又发现并不是那么回事,那些火焰与其说是命定之死,不如说是只拥有其形,而无其内外的劣质产品,除了一些命定之死的侵略性,其余的部分与寻常火焰并无太大区别。

“一些拙劣的伪造品而已,但是有助于我进一步检查。”褪色者说着,将提灯悬在那几乎不成人形的分身上空。

如同冰雪消融一般,那个分身的五官与皮肤迅速开始溶解,露出其下冰晶般的躯体,以及缠绕于其上的簇簇猩红荆棘,而那些荆棘不仅在冰晶的表面肆意生长,更是深入了冰晶的内部,遵循着某种规律成束状存在,层层交织如同血管一般鼓动。

褪色者皱紧了眉头,“猩红腐败提前腐化了核心……”他来回徘徊着思索了一阵,最后摇了摇头,将提灯周围的火焰收起,并重新面向玛利喀斯。

“把他烧了吧,”褪色者指着地上的分身说,“已经没有修理的价值了。”

“……我想知道你究竟为这个分身分配了什么任务。”玛利喀斯犹豫了一会问道。

“猩红腐败的活体封印,”褪色者摊开了他唯一能动的右手,一副无辜的样子,“同为星兽,力量之间总会有对抗,这样能延长封印的效力和时长。”

“分身那里的异常感不会被传递给你?”

“偶尔会有一点吧,”褪色者歪头想了一会,“但我制作分身用的是特别方式,跟我本人的联系并不大。”

也正是因为联系不大所以才会出现内斗的情况吧,这个想法在玛利喀斯的脑海里转了转,最终令他的头隐隐作痛起来,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眼前的人类精神大概不太正常。

以合作者的标准来看,这个特质着实不太妙,玛利喀斯叹了口气,认命地将命定之死附着于爪上,并挥向地上的冰晶躯体。

那具分身刚开始燃烧时,并没有发出多少动静,但是很快,随着火焰开始触及其内部的荆棘,刺耳的哀嚎突然回荡在玛利喀斯的耳畔,并且仿佛直指灵魂般响彻在他的脑海中。

在突然的精神冲击引发的混沌中,玛利喀斯看见了一盏灯,同时听见了褪色者不带丝毫情感波动的声音,“只是临死挣扎而已,冷静下来。”

惨白的边际逐渐从视野中消失,玛利喀斯茫然地望向四周,发现自己在不经意间蹲坐在地,而面前也只剩下漆黑的焦痕,以及一小截冰晶般的物件,而那具分身则彻底消失于天地间。

褪色者捡起那一小截冰晶,让其重新融入自己的体内,并推了一把仍有些呆愣的玛利喀斯,“醒醒,我还要你陪我去一趟城内。”

玛利喀斯猛地回过神来,一抬头正好瞥见褪色者眼中迅速消散的一抹苍白,露出其下蔚蓝的本色,而他还没来得及思考这一景象,就被褪色者的话吸引走了注意力。

“你不是说进入需要安全措施吗?”

半狼从地上站起身来,语气不快地质问道,他现在开始怀疑褪色者话中的真实性了。

“没错啊,”褪色者挑了挑眉毛,把重新散发出苍白光芒的提灯递了过去,“你要是想进去确实需要这个。”

“我只是没说我不需要借助它也能出入而已,”他突然露出了一个怪异的笑容,“并没有骗你哦。”

看着那个意味更倾向于嘲讽的笑容,玛利喀斯用力将提灯扯了过来,没去管被拽的一个踉跄的褪色者,只是尽力抑制自己伤人的冲动。

“下次,我希望,没有,更多,隐瞒!”

半狼咆哮道。

  

大概算是失踪人口回归?但我自己都忘了还有坑没填了,忙完乱七八糟的一上号就发现自己有一份大礼()

因为时隔多日的缘故重新梳理了一遍大纲并重写了第一章,这么说是不是该叫remake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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